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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0年普查显示:25-29岁男女未婚比例分别是24.6%和8.67%;2010年普查,这批70后们进入35-39岁,其男女未婚比例降至6.44%和1.76%,基本成婚。2010年,25-29岁的80后们,其男女未婚比例分别上升至36.3%和21.6%。如果说今日11.11节还有些“准”、“虚”的成分,那么今后11.11则是越来越实的光混节了。

 

十八大再次强调科学发展观:第一要义是发展,核心是以人为本,基本要求是全面协调可持续,根本方法是统筹兼顾。计划生育:遏制人口发展;以数为本;破坏人口自身协调可持续进而破坏全面协调可持续;只抓数量,没有统筹兼顾结构和质量。是彻头彻尾地反”科学发展观”实践,而且这错误一实践就是30多年!

 

30多年的独生子女计划生育政策由于完全背离了人口自身发展规律,新一代领导们将面临着社会经济发展两方面的巨大挑战:年龄结构急剧少子老龄化带来的经济可持续增长可持续发展;性别结构严重失衡带来的社会和谐社会稳定。这是30多年前埋下的巨型定时炸弹!

 

1972年罗马俱乐部的《增长的极限》风靡一时,悲观地预测世界人口持续增长将会冲破地球承载极限。世界上唯有我国相信了这一套,1980年出台了最反人类自身发展规律的独生子女政策。这30多年的实践证明,从错误的预设出发,制造出了危机重重的人口及可持续发展问题。该是我们彻底觉悟的时候了。

 

人类自诞生就伴随着问题争论。近代兴起的“人口承载力”、“资源环境极限”争论就是其中之一,这问题争论至今在我国还兴盛喋喋不休。但许多问题不能因为有争论而就没有改革。对于独生子女政策的废除,我们现在就最需要当年那种“不争论,只要干”的决心和魄力。一次次的错失良机只能是让我们失去未来!

 

很期待十八大之后关于计划生育即刻有大动作。目前“放”或“废”还停留在争论之中。“放”或者“废”毫无疑问会有许多问题,但是“不放”“不废”问题更大;前者是“生”带来的“生机”问题,后者是“不生”带来的“衰亡”问题,这完全是不同性质的两类问题,孰轻孰重,刻不容缓,容不得我们再犹豫了!

 

到2030年,我国是还有9亿多劳动力,但是2030年以后呢?独生子女政策的“废”与“不废”对我国未来社会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影响巨大。现在放开让生,18年以后即2030年以后他们是年轻的劳动力,是社会财富的创造者,是支撑来势凶猛老龄社会的擎天大柱;不生或少生则会使我们未来后继乏人,辉煌昙花一现!

 

国家统计局调查显示,2011年我国总和生育率仅为1.04,比2010年普查的1.18又下降了许多。不否认可能会有偏误,但现实也是这样的,2011年相当一部分人是推迟到了今年这个“龙年”,同样,2013、2014年有提前,所以,明年公布数据会发现2012年生育“反弹”。不必惊讶,相反,今年放开政策不容再缓。

 

放开政策会不会有生育反弹生育堆积,会有。但是会有多少?目前向官方决策提供研究均有放大数量增长潜力的倾向,因为这些研究多是在“人口数量控制”的框架下完成的,带有惯性思维。无论是局部调查数据还是普查数据都可以发现,新一代生育主体的80后以及90后们婚育观及婚育模式已彻底变了。

 

即刻无条件地废止独生子女政策,生育水平会不会反弹?不反弹的可能性为0,但是反弹至4.4的可能性也为0!那最可能反弹堆积的程度会是多少呢?依据目前我国现实婚育现状和普查数据以及周边国家地区的经验,我的判断是,即刻全放明年也不会反弹超过2。惯性思维下,我们都大大低估了“不反弹”的风险。

 

但凡有人口学知识和正视中国人口现实的学者,都会对放开二孩生育率反弹超过4.4的预测心生质疑。但是《中国发展报告》居然就用了这些背离中国现实的预测方案作为预警选项,这是严重的误导。也许决策者正在下决心一举废止独生子女政策呢,看着这结果后却裹足不前了,再一次延误了纠错的良机。

 

研究可以为纯学术,也可以为公共政策;前者可以朝天,后者则必须落地。就此标准来看近期有影响力的《中国发展报告2011/2012》,作为具有公共政策导向的研究报告,支持其政策主张建议的人口预测方案却属于脱离实际的书斋研究,报告政策主张建立在一些完全不可能的预设上,这样的结论没有说服力。

 

计划生育要改革,势在必行。怎么改,有争论。“空谈误国,实干兴邦”,那就从全党全民的最大共识开始吧,即从即刻废除独生子女政策开始!这既是党落实执政理念实现承诺之举,也是全民最大期待。史无前例独生子女政策全体国民无一例外不是受害者,事实证明,所谓牺牲小家为大家牺牲个人为国家全是历史悲剧!

 

顶层人口决策要有超大时空观。1750年之后的人口史是这样的,前200年是发达国家为先积聚了人口能量,创造了人类辉煌。1950年以后,发展中国家开始登上人口转变的舞台并呈现东西方人口实力替代。中国作为人口巨人在本世纪中期屹立在世界之巅不是问题,但民族伟大复兴却被独生子女政策拦腰一劫,断了后!

 

 

2012-11-13至2012-12-0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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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建新

李建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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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大学社会学系教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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